※狗血剧情预警
※无肉【？
※某椅开启曲折追熬旅程
......
尽管十分不情愿，濑良垣苍叶还是按照他的指令解开衣扣，William距离他一步之遥，一眨不眨地盯着落魄贵族的脸，像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濑良垣苍叶心有余悸。
“你很怕？”衬衫的扣子解到一半，William开口，苍叶听到他的问题愣了愣，与殿下目光交汇时忙不迭地转移，目光闪烁，“不......”
显然这位正直的贵族不会说谎。
“......”William突然觉得捉弄这样一个无趣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主意，“扣子不用再解了。”
苍叶听到这句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就在他觉得William今天会大发慈悲放他一马时，声音和脸上明显带着天然稚气的少年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睛。
【你可以选择是否脱光，自己做选择吧】
William高高在上的命令使苍叶联想到高贵殿下的母亲，苍叶讨厌被人威胁拿捏，眼前这位殿下败光了濑良垣苍叶对他仅有的那么点好感。
十八岁的成年人深吸一口气，为自己涌上来的屈辱心而感到厌倦。
......
William把他按倒在洒满阳光的木桌上，自己也爬了上来，同时扑上来咬住了成人的嘴唇，没错，确实是咬的。阳光过于明媚刺眼，况且这个姿势让他联想到昨天在餐厅发生的事，濑良垣苍叶不痛快地皱皱眉......接下来发生的事不出意料。
他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放空，在对方的【羞辱】下竭力保持神色不改。这是落魄贵族必须捍卫的最后一点尊严。
这种生活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濑良垣苍叶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William抱住自己把脸颊埋在脖子里的动作搞的他僵硬了一下，“......”气味浓郁的淫欲发泄物随着那根东西的抽出而涌出来，一片狼藉。
小殿下把脸埋进苍叶的脖子里深呼吸，苍叶的头发香喷喷而且很柔软，也许是过于亲昵而产生的错觉，William一瞬间涌上了想去依赖他的想法。
怎么回事？我本来是想给他一点教训的，到头来却更像自己在示弱。
William想。
......
转眼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深秋的阳光已经没有初秋时的热情似火，成群的候鸟开始向南飞去，就连王宫内豢养的猎犬也膨胀了一圈。
除了必要的相处，彼此还算相安无事。
William殿下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飘向跟在他身后的濑良垣苍叶，十八岁的贵族青年不卑不亢地跟在他身后两英尺的位置，神色淡然。
濑良垣苍叶幅度微小的侧过脸，看向花园里光秃秃只剩枝杈的树木，“你在看什么？”William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有。他的性格很敏感，却不擅长表露，两个月相处下来苍叶大概能摸清他面瘫脸下隐藏的情绪。
“没什么，殿下。”濑良垣苍叶已经学会撒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成长是必须的。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小殿下只好回神。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有时候亲昵到距离为负，有时候又似乎隔着遥远的距离。他既不谄媚讨好也不刻意疏离自己，总是不卑不亢，可是又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William隐隐觉得濑良垣苍叶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有自己的性格和脾气，只不过屈于某些原因而隐藏了起来。
等候在书房门外老管家查尔斯见到William后鞠躬行礼，“殿下。”
William点点头，看到他推开门后才走了进去，苍叶则站在门外重复等待的过程。不过这一次有些不同，站在幽长走廊角落的濑良垣苍叶看到了与William有着极其相似的脸的Theodore。
看到苍叶，个子小小的殿下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濑良垣苍叶先生。”他打断苍叶鞠躬行礼，示意仆人走远些，才压低声音，“您的外婆现在在王宫外的教堂里，有修女照顾她，您可以放心。”仍然是敬语。
“......真的吗？！”下意识提高音调把面前的殿下吓了一跳，苍叶连忙道歉，“对不起，我高兴过头了。”
“没有关系。”Theo善解人意地摆摆手，“是，她的状态很好，并且托我转告您不要为她担心，她说，‘可恶的臭小子还是把自己照顾好再来担心我这老太婆吧。’”
确实是外婆说的话。
总算能暂时放心下来，虽然挨了骂但还是很开心，苍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感激，“Theodore殿下，非常感谢您。”鞠躬行礼，“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能够回报您的好意——”
Theo连忙手足无措地制止了他，“这应该算是我的回报才对。”是苍叶帮助了William，Theo才会为了让苍叶安心而替他打听外婆的下落，自己的动机并不单纯。“濑良垣苍叶先生，该感到抱歉和感激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彼此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知道苍叶不想谈论这件事，Theodore连忙转移话题，“有机会我会带您去看她的。”
眼前的这位殿下善解人意到这份上，苍叶和善地展露笑容，“谢谢您。”
......
刚刚结束课程站在书房门后的William听到了谈话的声音，纵然感到不满，但良好的教养让他把不快暂时压抑下去，等待仆人打开房门，这才迈开步子走出去。
这是William第一次看到苍叶的笑容，“......”
“哥哥。”Theo看过来，主动打着招呼。
苍叶连忙转过身来，收起笑容，微微垂着脑袋恢复平常的样子。
“你们在聊什么有趣的事吗？”带着一股酸味，简直比久置多年的葡萄酒还要酸。
注意到William的视线一直落在苍叶身上，Theodore连忙解释，“是我缠着濑良垣苍叶先生问了一些事。”William狐疑地看他一眼，Theo连忙找借口逃离，免得添麻烦。
走廊上再没有任何声音，明黄色的阳光落在砖石上，空气安静得可怕。“你们在说什么？”William又问了一遍，相比于面对Theodore时的相对温和的语气，对苍叶更像是拷问。
濑良垣苍叶仍然沉默不语。
这家伙从来没对自己笑过，为什么和Theo在一起就这么开心？他们聊天的样子看上去很亲昵，十四岁的殿下心里酸溜溜的，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恼火。
总算认识到自己该开口的濑良垣苍叶仍然半垂着脑袋，恭敬的样子挑不出一点错，“谈论的是我的家乡，殿下。”他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
是吗？
William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转过头对管家查尔斯说，“走吧。”
难道这个理由不合理吗？不知道脾气古怪的殿下为什么会突然生气，濑良垣苍叶只好默默跟上。
直到太阳西沉时，William仍然没能消气。面对Theo的时候他笑得那么温柔，眼睛都亮盈盈的......这简直就是勾引，小殿下恶狠狠地想。“不许你对着除我之外的其他人笑，”William转身对苍叶命令，就算他是个人格卑劣的家伙，那也是我的。
苍叶不动声色地皱皱眉，您这是什么毛病？“是。”成年人还是顺从地接受命令。
板着大人面孔的殿下这才勉强放下心来，没有再追究。
深秋的麦田被日光染得金黄，不管对于平民还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贵族们而言，谷物成熟的季节是仅次于新年伊始的重要日子，就算是身为王族也不例外。
苍叶还是从老管家查尔斯的口中听到两位年轻殿下要随同父母去王都外领地巡视的消息，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毕竟在碧岛生活时也有贵族会在葡萄酒酿成的季节巡视酒庄。
在出发当天，濑良垣苍叶被迫换上一身看上去相当华丽的衣服，白色长靴使他活动困难，袖口和衣领处的羽毛除了添麻烦和看上去美观之外毫无用处。他跟在William身后默默叹了口气，事关王族的尊严，不是小事。
按照指示与William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马蹄踏在砖石上发出哒哒的响声，记忆中嘈杂的城堡外街巷却十分安静，濑良垣苍叶透过马车上的百叶窗缝向外看去，这次他没能看到飞鸟行人，只看到随行的骑士们。
“很无聊，对吧？”坐在马车里的William闭上眼睛，“每年都是这个样子。”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人面面相对，苍叶收回目光，坐直身体。阳光被木质百叶窗切割得零零碎碎，落在他们的鞋尖上，马车里有些昏暗，但苍叶却能看到小殿下瞳仁里的盈盈绿色。
“殿下、？”眼见William靠过来，濑良垣苍叶有些惊慌。他不会是想在这里做吧？且不说这是在马车里，而且有什么声音都会被跟随的骑士们听得一清二楚。
谁知道这位殿下以公主抱的姿势，主动坐在成人的大腿上，“我要睡一会。”手臂缠住苍叶的肩膀，脸颊枕了上去。
“......”虽然他是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苍叶也只能用手臂托着这小子的后背，保持平稳。
这感觉真好，小殿下默默嘀咕。两条手臂缠住贵族青年的肩膀，嘴唇蹭了蹭苍叶耳后的一块皮肤，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苍叶明显打了个激灵。
——好敏感。William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块皮肤，看到苍叶的耳根逐渐变得绯红。
竭力忍住想把他丢出去的念头，气氛毁灭者濑良垣苍叶一本正经地说，“您还要睡吗？”
不欢而散。
在夕阳即将沉入地面时他们回到城堡，结束了一天的行程。
William冷着脸看上去很不爽，“我自己回去，不用你跟着。”得到命令的苍叶只好停下脚步，看William自己在城堡内的走廊尽头消失。
走廊上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石壁上照明用的蜡烛正在燃烧，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William来到自己卧室的门前，门虚掩着，空气里带着一股潮湿的腥味。
“殿......下，”门缝里伸出一只惨白的手，鲜红的液体随着门慢慢打开而在地面晕染开，蔓延到William脚下，“快离开......”正在说话的是日常照顾他起居的女仆之一。
养尊处优的小殿下处于极度震惊和恐慌中，不知所措地后退几步，终于回过神来。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他还是听了女仆的话转身跑开，“......”果然，脚步声从身后而来，并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贵族打扮在对抗方面毫无优势可言，这样早晚会被追上。逃跑中他看到前方角落里的骑士铠甲，William停下脚步，抽出装饰用的佩剑。
十四岁的殿下面对非常状况快速恢复镇定，右手举起剑来，面无表情质问对方，“你是谁？”
看他的穿着是王宫骑士团的骑士。
这家伙压根不理睬他的问题，冲上来就是一阵猛劈，装饰用的佩剑和十四岁的小殿下压根不是对手。“、...”William喘着粗气抓紧剑柄，贵族修习的剑术面对成年男性的全力攻击简直捉襟见肘。
而且这时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是这家伙的同伴吗？William暗暗咬紧牙关，想着该如何从这种被动状态中脱身时——
“力量不够的话就快一点。”他毫不迟疑地冲上去挡在William前方，用手里的短剑顶住对方的劈砍，金属由于剧烈撞击火星飞溅。
——濑良垣苍叶？
由于震惊而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了的。小殿下从没觉得濑良垣苍叶像今天看上去那么顺眼。盯着十八岁成年人的背影，William莫名其妙地眼眶发烫，刚才鼓起的勇气全都消失不见......好想哭......
几分钟前，听到异样动静不能也不敢视而不见的濑良垣苍叶抽出身旁骑士长劳伦特挂在侧腰的短剑，边跑边摘掉碍手碍脚的帽子，“借用一下，骑士长先生！”
回到此刻。
话说回来......这家伙力气好大。濑良垣苍叶比对手更清楚自己的弱点，他的手臂因为持剑对峙而又酸又疼。
要赶紧解决才行，他想。
好在苍叶在碧岛生活时见到过守卫士兵与强盗们拼剑，清楚靠近剑柄处钢牙的用法：敌人的剑卡在这里就可以轻松折断。
在骑士长劳伦特到来之前，面对下一次攻击的濑良垣苍叶迎击上去，侧身遮掩弱点，等待剑锋卡在钢牙上，找准时机灵活地转动手腕。折断的金属碎片落在地上声音清脆，他的眼神变了，William看得很清楚。“长剑这么脆当然是要用刺的，蠢货。”还嘲讽了一句。
他的动作比这句话更快，濑良垣苍叶抓住敌人持剑的右手手腕侧身迎击，直到短剑的剑尖抵着这家伙的喉咙，握着剑柄的手看似很轻地滑动一下，似乎只是割开空气。
鲜血喷涌出来，他切断的是那家伙的喉咙。
“......”William确信，苍叶确实是隐藏了某些东西的。亲眼看到平时总是一副温吞顺从模样的濑良垣苍叶杀人，十四岁的小殿下心脏开始扑通通乱跳。
眼看对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血液像泉水一样从伤口里汩汩涌出，濑良垣苍叶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之后手抖得厉害，慢吞吞地后退两步转过身。目光冷不丁与William相对，濑良垣苍叶猛地打了个激灵。
等等、他那是什么表情？
眼睛里咕嘟嘟向外冒着粉色的泡泡......该不会是爱上了吧？
显然严峻的情况没有给苍叶恶寒的时间，已经察觉异常的骑士长带领跟随的三四个骑士赶来，“William殿下！”检查入侵者过的身份后他转身对身后其中之一的下属说，“是入侵者！卡西斯，调集骑士团去保护国王和王后陛下！”
“还有Theo......”努力平复呼吸的William说，“去我弟弟那边！”听到他这句话的苍叶侧侧眼珠，突然觉得这位殿下有了点人情味。
虽然苍叶剑术平平，但反应很快，骑士长劳伦特深深看了苍叶两眼，“濑良垣苍叶阁下，请保护好殿下跟在我身后。”
“我明白。”
走在最前面的骑士长把苍叶和William挡在身后，另外两名骑士则负责他们身后的安全。尽管手上沾满血，但苍叶仍然牢牢抓紧短剑的剑柄，不敢松懈。
或许是察觉到William的想法，苍叶的语气十分认真，“您会安然无恙的。”
William用力抓住苍叶的左手，害怕是必然的，但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抓住苍叶的手让他感到很安心。他深吸一口气，偷偷看苍叶的侧脸，感觉胃里飞进了一只蝴蝶①。
......
① 英文原句是【Butterflies in my stomach】，类似中文语言中的【小鹿乱撞】，更强调喜欢上某人心情澎湃无法抑制但又维持着从容平淡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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